十六画

小十六在吗?

《你走后,我活成了你的样子》【冯庸×罗勤耕】

为了情节完整性,真实历史时间线有改动,望见谅。

(壹) 初见

       1924年,上海。
       正午的路上人来人往,商业区门庭若市,人们喧闹的声音和自行车的铃声混合在一起,传进了一辆小轿车主人的耳朵里。
      “我让你随便逛逛,我说来这个地方了吗!?”冯庸似乎是被这些杂乱的声音吵到了,睁开了自己慵懒的眼睛,对着前座的勤务兵大声说道。
      “可是,您,您也没说去哪啊。”勤务兵似乎被吓了一跳,唯唯诺诺的说道,这主子刚刚从租界那出来,上了车只说开车逛逛,勤务兵按照冯庸过去的喜好,往热闹的地方开去,没想到,这次竟然被骂了。 
      “这地方太闹了,往别处开开。”冯庸也没继续骂勤务兵,自己揉了揉额头说道。
      “是。”勤务兵小声了应了声,于是在下一个路口拐了弯,离开了这个算是民国最繁华的地界了。
      真搞不懂自己主子今天这是怎么了,竟然看不上这里。
       车子驶着,离刚刚最繁华的地界越来越远,也听不到任何的喧闹声了,勤务兵看着两旁的街景,除了刚刚发芽的树木,就是才仅仅蹿出头的杂草了。
       冯庸这时候也睁开了养神的双眼,看着外面的景象。都说上海好,还真的是,不过这繁华表面之下不知道藏了多少见不得面的东西,真是讽刺,最好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坏的地方。
       车子在安静的道路上走了许久,冯庸这才远远的看见了几个人。
       “先生再见。”几个孩子在巷子口和教书先生告了别,才走向回家的路。
       “停车停车。”冯庸不知道看上了什么新奇的玩意,命令勤务兵。
       勤务兵不敢一刻的松懈,立马在路边停了车。这里,离前面巷子口大约只有十米远。
       冯庸远远的看着那个被几个孩子围着的大人,一身米白色长袍着身,托出了整个人的儒雅气质,不知是阳光的原因,还是那人本来的肤色,长袍衣领上方的脸,白的像牛奶一样,隔着袍子,都能看出来那人极其消瘦的身子。
      虽然冯庸从这个角度看到的仅仅是侧面,但是他已经离不开了目光,心里暗暗道,怎么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能有这么美的人儿。
      那人送完了身边的几个孩子,似乎是发现了停在路边的这辆车,毕竟这年头,在街上见到辆车是真的很稀奇。
       应该是缓解阳光的照射,他微微皱眉眨了下眼睛,这不经意间的动作,可是一下子抵到了冯庸的心尖上。
       冯庸顿时感觉周身的血液温度都不一样了,尤其是左边肋骨那块,像是被狠狠戳了一下,却又很痒。
       那人只看了这边方向一眼,便转身准备回去,毕竟什么车子停那,也都和他无关。
       冯庸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下了车,快走几步隔着三五米的距离喊道:“等一下。”
       那人顿住了脚步,他知道四周没人,应该是在喊自己。
       冯庸走上前,那人也正好转过身,这次,冯庸看到了正脸,那是怎样的容貌啊,冯庸他自认,从出生到现在,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绝美的容颜,把世间所有美好的词叠加在他身上,也表现不出来他的迷人。
      那人看冯庸愣着,于是先开口道:“您有何事?”
      “奥,”冯庸这才回过神,继而给了那人一个大大的笑容,“没事儿,就是随便逛逛”,不得不承认,冯庸见到长得好看的连话都不会说了。
       “嗯。”那人从嗓子里发出一个音调,转身就要离开。
       “哎,别走啊。”冯庸见人要走,立马抓住了那人的胳膊拦住。
       可能冯庸怕这人就这样走了,所以无意识的力气有些大了,那人皱了皱眉,极不舒服的看向了冯庸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。
       “嗨!”冯庸后知后觉,放开了自己的手,似乎有些抱歉的笑了笑,“怎么称呼?”那人本来不想说,但是看着对方一身军装,又坐在轿车上,想来是个官职不低的人,于是带着三分戒备和七分警惕说道:“在下罗勤耕。”
      “嗯,”冯庸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了”。说话间,还带着些许玩味的笑容。
       罗勤耕一个教书的,自然觉得和这些穿军装的人说不上什么,于是再次转身离开。
       这次冯庸没再抓住他的胳膊,只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觉得这个人怎么走路像不沾地似的,活像个天上的神仙,不过也肯定是个迷倒众生的神仙。
       罗勤耕没把偶然遇到的冯庸放在心上,下午继续教自己的书,上自己的课。
       他这个学堂,是免费的,里面的学生也都是上海农村穷苦人家的孩子,在这乱世,他想为这片土地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       只是第二日的时候,罗勤耕又遇到了冯庸。
       上午下了课,罗勤耕和往常一样送孩子们到巷子口,孩子们刚离开,他就看见了一辆和昨天一样的车停在自己眼前。
       从车上下来的,自然也就是昨天的人了。“罗先生,这是下学了?”冯庸明知故问。
       罗勤耕没说完,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。这次不是冯庸自己了,他身后还跟了两个人,看起来,就是他的随从了。
       冯庸也没管罗勤耕有没有回答自己,继续说道:“昨天忘了告诉罗先生了,我姓冯名庸,庆幸昨天遇到了先生。”最后这句话里,半分神情,半分调戏,让罗勤耕答也不是,不答也不是。
       “您,您有什么事吗?”半晌后,罗勤耕张了口。  冯庸看罗勤耕张口问自己,自然开心的笑了起来,“这不是看先生您身子清瘦,所以来送点慰问品嘛”。
       身边的两个随从立马把手里提的东西摆到了罗勤耕面前,罗勤耕倒吸了一口气,看着两个人手里满满的东西,又对冯庸说道,“长官这是何意?”“怎么,关心普通百姓还不允许啊。”冯庸吊儿郎当的说道。
       不等罗勤耕再次拒绝,冯庸立马说道,“我这带着东西来了,还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罗勤耕也不好拒绝,毕竟他知道,这些人,他惹不起,不然下一刻,说不定对方就收起了假兮兮的面孔,拿着冰冷的枪口对上了你的额头。
       无奈,他转身,带着几人向巷子里走去。冯庸笑了笑,给随从们一个眼神,几人就跟在了罗勤耕身后。巷子尽头是罗勤耕的家,也是学堂的地址。
       除了院子,就两个房间,大的做了教室,里面那个小的,就是罗勤耕住的地方了。
       冯庸进来也不客气,直接坐在了屋子里唯一的椅子上,靠着不舒服的椅背,他说道:“罗先生这地方也忒简陋了点。”
       罗勤耕自然看不惯冯庸这副样子,但又不敢明说,只能憋着气说道:“冯长官若是觉得这地方配不上您——”
       “哎——”冯庸打断了罗勤耕接下来要说的话,因为他觉得,下一刻这小破屋子的主人就要赶人了,“我觉得这地方好得很,有你这么美的人在这,照耀了整间屋子啊。”
       罗勤耕大概也不会给人白眼,只是有些怨气的看了冯庸一眼,抿紧了嘴唇,心里诽谤——真是土匪。
       不过冯庸可不在乎罗勤耕这挠痒痒的白眼,继续享受的坐在椅子上,紧紧看着眼前的人,他发现只要是和罗勤耕在一起,他就移不开眼睛。
       冯庸继续坐了会,大概是下午他还有事情,起身准备离开,经过罗勤耕身边的时候,还玩笑的说了句:“罗先生这么美,我倒是想被你藏在这间屋子里。”
      罗勤耕似乎是瞪着冯庸,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。但是后者毫无知觉,大笑着走出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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